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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2月27日,厦门,3天的李善友开年大课结束了。在这场“以爱之名”的生命意义探寻中,有太多震撼人心、触碰灵魂的时刻。
善友教授说:今天我们基本上都在时间的水平线上奔跑,追求更多、更快。但几乎没有人告诉你,真正的力量不在未来,而在当下。2022年,我们的内心需要击碎这种屏障,让我们走进“理念世界”。
《理念世界》是一门非常有能量的课程,尤其是在线下的场域中。凡是参加过线下课程的同学,无不直言叹服:“课程的三天,感受到久违的宁静与平和,又重新做回了自己,也发现了尚未了解的自己。”
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年轻,那今天这堂课很有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课。
因为这个主题非常重要,越早地临在当下,越早找到自己的使命,你将越早地成为自己。
这篇笔记很长,是三天大课的精华实录,接近3万字,是混沌首次公开如此完整的内容。
所以,希望你能安静下来,再看这个长长的“故事”。
人生所有最美好的转化,都发生在内心极为安静的时刻。就像垂直往上扔一个小石子,它最重要的转向的时刻一定是悬停的时刻、最安静的时刻。
1、意义危机
这是第三年了,疫情让我们的生活、事业发生了根本性改变,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。
整个创业的逻辑、目标和以前相比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:是否一定以增长为唯一的KPI?是否IPO是我们唯一的终点?是否财富和成就真的是我们的最终目标?这是每一个创业者都会反思的问题。
我们经常处于眼前的苟且和远方的诗的二元对立里,怀疑我们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?这总是令我们陷入焦虑。
我非常尊敬的90多岁的历史学家许倬云老先生说,现在全世界都处于一个意义危机的时代。人找不到目的,也找不到人生的意义。
我们原以为当生活条件变好了,有事业、有家庭、有各种便捷的高科技的时候我们就会快乐。但突然全世界几乎同时发现,当我们获得生活的富足之后,必须借由某种虚无缥渺的东西才能活下去,那个东西叫做“意义”。
我讲的这门课叫《理念世界》。“理念世界”来自于柏拉图,他曾经对世界做过一个这样的隐喻:我们都活在洞穴里,以为眼前的世界是真实的,其实只是身后的光照在墙壁上产生的,只有从洞穴里爬出来,直接沐浴在阳光之下,才会来到一个真实的世界。柏拉图将这个隐喻称为理念世界。
先贤用这个词描述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超越性的境界,我则借先贤的智慧来命名了我讲的这门课。
《理念世界》这门课就像光一样把我照醒。如果没有它,我可能还在洞穴内不停地努力和挣扎。正如《人类群星闪耀时》中,作曲家亨德尔评价自己的作品《弥塞亚》时说:“我自己曾是一个病人,是这部作品治愈了我;我也曾身陷囹圄,是这部作品解救了我。”亨德尔通过创作作品治愈自己,我也希望通过这门课跟大家一起来探索生命的意义,来治愈我自己。
她为什么一定要无休无止地画波点呢?是因为她眼睛里看到的这个世界就是波点的世界,她笔下的画其实只是把她看到的幻象描述出来。
在《草间弥生》的自传里有这样一句话,“恶魔是艺术的敌人,但更是艺术的伙伴”。这句话给了我特别大的力量。
超出我们认知的是,当我们在生命当中遭受各种各样的磨难,我们抱怨这些磨难是我们的敌人,但磨难,尤其是那些我们看不到的磨难,其实也是我们创作的伙伴,创伤也能变为艺术。
痛苦赋予了她充沛的创造力,同时也投射着她的痛苦。在纪录片中,她说她会将自己的强迫症在艺术中体现出来,呈现出积聚的宇宙。她曾看到河边无数的石头向自己扑来,田野中的紫罗兰变成了人脸,跟她说话。这样的体验带来一次次的惊吓、发抖,让她的内心感受到了创伤,但也反映在了她的作品中,在一个快速移动、快速扩张的空间中迷失自我。
了解了她的经历,不少人会觉得草间弥生很艰辛,但其实画画反而是她最快乐的时候,每次痛苦来袭,每当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挣扎,无法与别人交流时,她的解决之道就是去画画,画画带给她无比的平静和喜悦。
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样,从草间弥生的故事里看到了这样的结构: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创作灵魂级的美好作品,经由那个作品连接无限永恒的世界,从此绽放了自己的生命,实现了人生的意义。
众生皆苦,伟大艺术家的人生范式是用作品表达自己的灵魂,实现人生的救赎和超越。
早一点笃定地找到自己的X,即使它像针尖一样小都没关系。因为你的一生将要用大量的时间聚焦你的意识与能量来击穿它,这就是人生最简洁、最美好的范式。
虽然最终没有站在奥运舞台上,但他让我们备受鼓舞,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纯粹的故事。
第一次踩上雪板时,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,自己的未来都将与雪板有关。从第一次滑雪的站不起来,到后来完全痴迷的状态,滑雪成了他生命中的唯一重要的事情。“我干着活儿,走着路都会想着动作,明天该怎么练习?”
专职滑雪之前,他是一个酒店的面包师,虽然对滑雪极度狂热,但是没有受过成体系的专业指导。那时他还在工作,夜晚上班,白天滑雪,完全没有时间休息,“只是在地铁上、车上短暂休息二十分钟,回家靠一两个小时。”手断了、脚断了、脑震荡了或者肺破了,都没能阻止他滑雪。
很多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,这么多年你怎么坚持过来的?一个人训练,到国外参加比赛,受了那么多伤。
他却说,整个过程中自己都特别高兴,没有一丝的念头说,一定得坚持。他说,唯独腿断的那次他认真反思了一下,但不是因为伤痛本身,而是因为腿断了就滑不了雪了。
“追寻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,不要为了好而做,不要为了强而做,要为了自己而做。”——张嘉豪
冬奥已经结束了,对于将来的计划,他说,“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,我想滑遍全世界所有的雪山,一座一座地爬上去——无论是自己爬上去,还是坐缆车上去、直升机上去。然后一座一座地滑下来。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去滑纳玛峰。”
美好作品是我献给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的小礼物,它有三个条件:
一、我喜欢。张嘉豪说,我不是要变得最强,也不是变得最快,而是我自己喜欢。二、我擅长。就是别人做起来费劲,但你莫名其妙地做起来容易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,哪怕在针尖一样的地方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天赋所在,把它发挥出来。三、很美好。我们内在的灵魂有很多的面向,有美好的部分,也有邪恶的部分。要把我们内心深处美好的东西表达出来,分享到我们的作品当中去。我相信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美好作品。
不仅仅是艺术家,任何普通人做任何事情,如果背后是对自己内心深处某些东西的追寻和表达,就已经开始迈向意义。
但现实是什么?我们大多数人容易鄙视自己所做的事情,总是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意义;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在远方;认为要先找到有意义的事情,才能全力以赴去做。
也许我们可以把诗和苟且合二为一;把事业和我们的修行合二为一;把我为自己而做,以及为世界创作的使命合二为一。
有人会问,那我们商业世界里行走的人呢?我们无法放下自己的事业去修行或者去做艺术,我们用什么求得人生的意义?
过去我们创业是为什么?大众有什么痛点?资本有什么风口?什么容易融资?什么容易上市?我们总是被外在某个目标牵引着做事情,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停下来,做另外一种方向的选择——由内出发,选择我喜欢、我擅长、天命所归的事,把它做到极致,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会迷失自我,我们会找到自己,并实现生命的意义。
在商业化的世界里创作出来的东西,如果你仅视它为商品,那你干的活就变成了功利性的动作,它本身变成了实现另外一个目的的工具。并不是说作品不能卖钱,但一定要先把“作品”这个词立起来。
你做的事情无论大和小,离钱远还是近,从今天开始换一个角度去看它,它就是作品。
还有一部电影,是根据毕加索妻子的回忆录改编而成。电影中有一幕,讲述了毕加索教他的太太画画:
毕加索的画不是毕加索画出来的,是“它”画的,是“它”经由毕加索流淌出来的。
在《臣服实验》中也讲到了这样一种状态:“只要一在计算机面前坐下,我的大脑就会变得十分安静,那和进入冥想特别类似。对我来说写代码就如同和他人对话一样自然,我不用考虑想说什么或怎么说。我的思绪如同流水一样自然地流到了电脑里。编程的时候,我不用先用英语想问题,再翻译成计算机语言。我脑中的声音会直接用计算机语言说话。”
这个状态是真实存在的,靠我们的头脑艰辛努力是无法创造灵魂级美好作品的,灵魂级美好作品是像这样经由我们流淌出来。
写《白鹿原》的陈忠实,在写到田小娥死的那一天晚上,失声痛哭。于他而言,就像是真的有一个人去世了一样。这种人与作品合一而成的文字,无法修改。
宫崎骏的动画作品是怎么创作出来的呢?他说,“电影经由我自行创作”。宫崎骏没有任何剧本,电影制作在分镜绘画结束前就已经开拍了,也就是说,电影开拍的时候,连宫崎骏自己都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。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,他的员工也被他折磨疯了。然而,这确实就是超一流高手创作时候的境界。他把作品放在了近乎神圣的地位。
灵魂级作品和普通作品的区别是什么?灵魂级作品本身是有生命的,所以对创造者来讲,只能追随作品的节奏,而不是控制或主宰。
我们往往对灵感有这样的误解,灵感是天才独有的状态。然而事实却是, 灵感是正常状态。
一旦我们认为只有天才才具备灵感流淌能力时,实际上等于自己放弃了这种能力。你越能捕捉到你在日常生活中灵感流淌的时刻,就越能把自己灵感流淌的能力给显化出来。
灵感人人本自具足,与生俱来。
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隐喻:通常,是思维运作在作为之上,如果在思维的背后或上面,有一种更高层次的意识状态,我们称之为觉知(Being)。思维会像乌云一样遮住觉知。哲学家6年的训练只做了一件事情——无念。随后,觉知直接作用到作为上去,这个状态就叫“它”来了。
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具有的能力,但我们偏偏执迷于思维,阻隔了灵感流淌能力的产生。我提到的这些人不是天才,他们是正常的人,而我们才有思维认知上的“残缺”。
这时,一个改变发生了,我用小写的doing代表用脑,当它变成大写的Doing,就代表觉性经由我们流淌到我们做的事情里了,“它”自己就会射中靶心。
这本书是西方哲学家用6年时间写成的,它在西方的影响极大,大概被印成三四十种语言,乔布斯也受到这本书的影响。
为什么要从时间中越狱?时间是什么?
谁能直接体验到时间?第一个提出这个疑问的是苏格兰哲学家休谟。他说,我们只能体验每一个时刻正在发生的事,但是却无法直接体验到时间本身。根据科学上的定义,无法直接体验、经验,它就不存在。
事实上关于时间最好的学科是历史。回想我们学习历史的过程,某年某月某日发生某件事情,当把所有事情列起来,就凑成了一个隐含假设,这些事情背后有一条时间线。但我们只能体验到这些事情,而触摸不到时间背后的那条时间线。也就是说,我们无法体验时间本身。
如果时间并不存在。那么时间的本质是什么?是一种心理现象,只存在于我们的心智当中。它不是客观存在的外在实体,而是我们感知外在世界的一种先天性心智结构。康德说时间是先天直观形式。我认为,这相当于每个人的大脑在出厂之前就安装了一个叫做时间的软件。
时间有一个箭头,我们把时间分成了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然而我们的注意力大部分要么在过去,要么在未来。人生最大的困境和荒废之处就是活在一个虚妄的时间轴里,使我们跟生命之间隔开了。
我们总会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,叫“something in the future”,我们把人生寄托在将来可能的结果,但这真的对吗?
有上进心的人,每当取得成就的时候,会迅速立志攀另一个高峰。每个人都像一头驴,被蒙住一部分,面前有一个胡萝卜。我们以为只要自己跑得足够快就能吃上胡萝卜,却不知道自己跑得越快,胡萝卜也跑得越快,胡萝卜就是未来的成就。
我们永远活在未来,从来没有拥抱过当下,未来就是我们的痛苦之源。
很多人把“当下”这个概念弄混了,以为“当下”就是现在,是时间上的一个点。但“当下”其实并不属于“时间”,而是时间中的一条“缝”。
“临在”的关键词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词汇——注意力。临在是用注意力把意识能量聚焦在一个点上,就像用一个小小的凸透镜聚焦阳光,可以把纸点燃。
什么叫注意力?我用一则故事来解释。
有一位禅师开悟了,他的学生问他,您开悟前和开悟后有什么区别?他说:开悟前砍柴担水,开悟后砍柴担水。小和尚说:“这开悟有什么意思?天天砍柴担水,我以为你有什么神通。”老师下一句话非常了不起:“开悟前,砍柴的时候想着担水,担水的时候想着砍柴。”
所谓开悟,就是砍柴的时候,所有的注意力在砍柴上;担水的时候,所有的注意力在担水上。
那么,怎样提高自己临在当下的能力呢?有两种方式。
1,提高“临在”的能力2,缩小“当下”的切口
第一个方法,提高临在的能力,提升专注力。今天由于被短视频或短消息侵蚀,如果缝隙是灵感的来源,我们思想中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了。大家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做什么?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?吃饭的同时又在做什么?对于很多人而言,这个答案是刷手机。
我们在戕害自己,把自己宝贵的注意力完全给填满了
第二个方法,“缩小当下的切口”,我想详细与大家分享一下。
临在当下的最小切口就是“此时、此地、此事”。当你处于任何境况中,都可以默念此时、此地、此事,告诉自己这是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事情、唯一重要的事情。一旦养成这样的习惯,你会发现自己生命的品质会发生极大的改变。
如果给一个口诀,就叫“一次只做一件事”。过去有很多培训都在讲时间管理,我年轻的时候也上过,这些时间管理的课程大多都在传达类似这样的东西——优化我们的时间管理,同时多线程地运作,可以极大提高我们的效率。
我觉得这种观点简直就是在胡扯,从效率上我们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,但从效果上毫无意义。试想一下,我们意识能量已经很少很少了,很多人连看纸质书都看不进去了,你甚至不敢独处。
临在当下的最深切口是“一生只做一件事”。举个例子,巩俐说她的一生只会当一个好演员。她说:“人不需要活太多样子,你认真做一件事,会解释所有的事。我觉得人一生中大部分的精力,都应该只放在一件事上。把这一件事做到极致,胜过你把一万件事做得平庸。”
的确,“活在当下”已经变成一句鸡汤式的话了,变成一种好好享受人生的鸡汤式的话,劝告人们什么都要去体验、去享受。
而我想表示的临在当下,与所谓的享受人生恰恰相反。条条大路通罗马,但你要找到最适合你的路,在你内心喜悦的指导之下,去找到那个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、只有你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礼物的那件事儿,找到它,击穿它,就是最完美的人生。
我经常鼓励同学们,要在针尖大小的领域,努力做到天下第一,尽全力去击穿。你有没有尝试在某件颗粒度极小的事情上,做到极致?
那么,马斯克提出的问题是什么呢?一个记者问埃隆•马斯克,是否认为人类活在虚拟现实世界。他回答说,我们活在“真实世界”的可能性只有20亿分之一,然后他坏笑着问观众,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?
这哪像是一个企业家、一个商人应该关心的问题?这个电影也深刻地启发了我,我想作为一个提问者,提出我的问题。
马斯克的言论让我想起电影《黑客帝国》,电影中的人以为自己活在一个终极现实的世界,但最后发现这个世界是被母体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世界。顺着这个思路,一起想一下,身为人类,我们所能提出的那个终极问题会是什么呢?
去年,有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启发了我,叫《失控玩家》。希望大家不要认为它只是个电影,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看一看,能不能对我们产生世界观一般的隐喻,代入来看一下。
这个电影非常好看,主角“盖”一直以为自己活在真实世界里,当他有一天发现自己活在游戏里的时候,他崩溃了。他去问他的好朋友,如果我们活在一个游戏里,我们都是假的,这个世界也是假的,我们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?
那一刻特别温暖,他的朋友看着他的眼睛说,即使我们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,可此时此刻我正在跟我的朋友在一起,他在跟我倾诉,我正在聆听,我们这个体验是真的,这个体验就是我们的意义。
所以,“盖”后来想,既然是虚拟的,既然体验是意义,我干嘛不大胆地去体验呢,为什么过得那么缩手缩脚的呢?后来他居然改变了那个世界,非常精彩。
看完“盖”的故事,我们可否给“生命”一个隐喻?
如果我们就是“盖”,那么在游戏中觉醒的那一刻,会思考哪些重大问题呢?我想有以下三个,这也是古今中外圣人先贤思考的终极问题:1,我是谁?2,世界是什么?3,我和世界的关系是什么?
当然,游戏只是他人对这个世界的一种隐喻。
接下来,我跟大家一起尝试回答一下这三个问题,并不是严肃地从哲学上论证,只是简单地梳理一下思路。
这个更高的意识层次是什么?我们称之为“觉知”,我觉知到我正在思考。于是“思考”变成了所知,而“觉知”变成了下边的第一性原理。
在这个层次中追问“我是谁”,“我”一定不是能够思考的主体,而是能够觉知的主体,称之为“本我”,一个更本质的“我”,这不是弗洛伊德意义上的本我,而是本体论的本我(I am),后面没有任何内容,最简洁的称呼为Being。
生命游戏是“Being在世界这款时空态游戏中,以Human的角色所进行的,一场体验式学习。”
在某一刻,当你把创造者的角色跟你的灵魂印在一起的时候,我相信你的人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《心灵奇旅》中让我们看到了迷失的灵魂,一个黑黢黢的大团如同一块阴影,机械地嘟哝着“做单交易,做单交易。”他是一名证券交易员,但他在这个角色中彻底迷失,成了行尸走肉。
而游戏的第二关,正是关于我们究竟是谁的回答,这一关是觉知。在开始游戏之前,你会忘掉自己是谁。于是游戏里存在着天大的秘密,我称它为“自我的藏猫猫”:先把自己忘记,并以为自己是Human,通过一番努力,发现自己其实是Being。生命游戏的学习机制,是从一元性进入到二元性。一元性就是Human和Being是合一的;二元性是这两者分开了。
如果因为我们扮演了某个角色,就认为自己是那个角色,我们就会忘了自己是谁,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。恐惧、角色、时间,就像乌云一样遮住了天空,使得我们看不到阳光,不知道我是谁。
我们总是乞求别人给我们带来光,别人照亮我的人生,其实那个光就是我们自己,就是我们那个Being,但我们自己和自己之间树立了很多屏障。发现我是谁的过程不是做加法,而是做减法。当我们彻底放下一切,找到真正重要的那个东西,才能回答我是谁。
在你知道自己是谁的那一刻,就是所谓的觉醒,这是游戏里最大的关口,也是这场游戏的目的,先经由遗忘,再经由一番努力知道我是谁,便会获得意识的巨大提升。
这就是游戏的第二关:觉知自我,找到Being。那找到了“本我”后,第三关会做什么?
创造就是所谓的灵魂使命。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在游戏结束的时候还没有打开灵魂使命的信封,一个每个人都有的信封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羽生结弦已经实现了超越。这正是羽生结弦作为运动员追寻一个动作的执拗,背后让我尊敬之处。人类往往就是这个样子,一个人探索的路,会成为全世界走过的路之一。
所以,一定不要小视自己的力量,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创造者。不需要去改变他人,你只有去改变自己,整个世界都随之改变。这就叫全息分形结构,是人之为人使命感里最美的地方。
在这次冬奥会上,没有任何其他选手选择4A跳。由于比赛中没有任何人跳过4A跳,4A跳的基础分,只高出低一级别动作1分,但难度是十倍、百倍。如果你想要拿金牌,跳4A跳完全不合理。
在最后跳之前,羽生结弦大概排名第三,他有两个选择。1、放弃4A跳,有可能拿到铜牌或银牌。2、我就是要跳4A。
他选择了跳4A。
非常遗憾的是,羽生结弦失败了,在这次冬奥会之前,他只在一次训练的时候跳出过4A跳,只成功过一次。
我觉得4A跳这件事,超越了体育精神,把我们内在本质的某种东西唤醒了。
人的一生为何而来?羽生结弦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,在今天运动生涯的末端,作为一名老将,他依然还在追寻着自己的使命和梦想,用自己的生命去享受那种感觉。
那如果每个人都有使命的话,使命一直存在,那是不是躺着等着使命来了然后再去行动就好了?
错,使命一定不会轻易出现,它只给那些准备好了的人。此外,它还会考验你究竟能不能承担起这个使命,如果遇到一点小事就崩盘,它会交给你大事吗?所以,一定是在你经过很多考验之后,使命才会降临。
一个特别好的隐喻是唐僧取经,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后才能拿到真经,真经就是那封信。如果这么想的话,就算人生出现巨大的困难,那也只是考题,这样想是不是立刻觉得轻松多了?
每一个问题的存在,并不是要把你难死,而是出一道题给你。等你把这道题解开之后,再解另外一道题……最终考试得到100分,使命这封信就被你解锁了。
第二种方法:击穿一件事,使命就来了
“他们只是单纯地从事他们喜欢的事情,有时几年时间,甚至十几年时间之内,他们的影响非常小,突然之间,或者逐渐地一股创造性能量流入他们的作为,然后他们的作为会扩展到他们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。”
冥冥中有个力量引导着我们,其实这就是使命,我们完全可以透过我们所做的事情去体会其背后的力量是什么,把它拈出来。
我举一个现实世界的著名案例,纳德拉如何击穿并刷新微软的使命。众所周知,比尔·盖茨当年给微软定的使命是每个家庭每个办公桌都有一台个人电脑,纳德拉用第一性原理去追问,盖茨为什么要做个人电脑,背后的精神是什么?盖茨为什么要让每个家庭、每张办公桌都有一台个人电脑。答案是,电脑能给人类赋能,帮助人类,所以他找到了微软的初心。
这个追问价值万金,让微软重现昔日辉煌。
“我们必须重新发现微软的灵魂,即我们独一无二的核心, 我们必须拥抱只有微软才能带给世界的东西,提高生产力的平台。”——萨蒂亚·纳德拉
这个思考太棒了!请牢牢记住这个句式:因为我的存在,这个世界会有什么不同?假如没有了我,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损失?可以用这个句式来找你自己的使命。
人类群星闪耀,我相信每个人来到世间,都是带着使命的,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创造者。
《人类群星闪耀时》最棒的表述,就是这一句: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人生的中途富有创造力的壮年,发现自己此生的使命。
16、共同创造的驱动力是什么?爱和恐惧
用爱创造一件灵魂级美好作品,对内成为真正的自己,对外共创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,这就是我此生的使命和意义。
在第三阶段,共同创造的形态是什么样的?很难用语言来表达,但我觉得类似于同频共振。共同创造的过程叫同频共振,在同一个使命场,大家在一起把频率调齐,然后击穿一件事情,这就是创造的秘密。
关于这个秘密,情绪是关键的反馈信号。
我曾长时间厌恶情绪,认为情绪是需要掌控,或者消除掉的低级的东西。最近我才意识到,生命给我们迭代反馈信息的居然就是情绪。
我们的生命体验完全是由情绪决定的,它是我们最大的创造工具。当我们处于消极情绪时,我们创造跟生命的分离;当我们处于积极情绪时,我们创造跟生命的合一。
驱动我们创造的最常见的情绪是恐惧。包括我自己在内,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工作动力,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恐惧而要证明自己的心理来驱动的。恐惧是一种非常强的情绪能量,可以帮助我们创造。每次创造出什么以后,恐惧会引导我们创造更大的成就,这样才能快乐。
实际上,这太痛苦了。
在恐惧的驱动下,只要我们活在世上,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。当我们不得不做一些事情的时候,其实我们是受害者。我们何须这么为难自己呢?
人人都有恐惧,只要你活在文明社会里,你就会被驱使着前行,就会有恐惧。
假如你有恐惧,首先要饶过自己,有恐惧不是值得羞愧的事情,面对它就好了。一路走下去,一定会遭遇至暗时刻,没有经历过的不足以称为人生,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一道考题,可能是最后一道。
恐惧并不是坏事,只有经历过恐惧之后,你才能对他人有真正的同理心。除了恐惧,还有另外一种可以驱动我们创造的情绪——爱。
用爱来创造,于己、于人、于世界都是一种更好的创造方式。
爱是一种最恢弘、最无私的创造力工具。以前我们想当然地以为爱就是男女之爱、父母之爱、朋友之爱。
用爱创造必须有两个步骤,第一步是释放恐惧,如果不能释放恐惧,爱就不能流淌出来。
许多人的心外边都包裹着一层层的壳,来保护自己。为什么保护自己?因为恐惧。
恐惧就像乌云,爱就像太阳,如果不让乌云散开,太阳就无法照射下来。
第二步,是让爱自然流动,爱的流动和表达是创造的最佳方式。
17、什么是爱?
特蕾莎修女是阿尔巴尼亚人。她21岁开始做修女,被派到遥远的印度加尔各答的一所修道院里当老师。1946年9月10日,36岁的特蕾莎接到了使命召唤,去贫民窟里帮助最贫穷的人。
这是特蕾莎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。她身无分文,但她带着极大的笃定和热忱完成了这项事业,而且超乎想象。她创办了“仁爱传教修女会”,到今天为止,这一组织还在蓬勃发展着。
1979年,特蕾莎修女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,她被认为是百年来诺贝尔奖得主里最受尊重的三个人之一,另两位分别是马丁·路德·金和爱因斯坦。
特蕾莎的传记里有这样一段情节,她去找加尔各答卫生局的官员,想搭建一处垂死者救助中心,卫生局的官员非常不理解。当时印度正在发生暴乱,特蕾莎身边只有12个修女,连她们自己都居无定所,却和政府官员说,我要救助所有垂死的人。
政府官员质疑说,这里有上百万人,你们救得过来吗?你们有钱吗?你们有这个能力吗?
特蕾莎是怎么回答的?她说,哪有100万人?只有眼前这一个人。
只有眼前这一个人,你好好体会一下这个感觉。很多创业的朋友,一开始有特别好的初心,走着走着听人家说要有使命和价值观。于是,动不动就要帮助几千万人,几亿人。最后被那个数字绑架了,使命变成了一个目标,眼里根本没有人,只有那个数字。创业者的初心,最后被异化了。
特蕾莎说:“一个人是如此重要,如此不可轻看,不能小看……无论什么时候,当我们与世界相遇时,我们遇到的都将是一个人,那个人或这个人。总之是具体的人,而不会是抽象的人。因此,我们也只有通过爱具体的人,才能真爱人类。”
特蕾莎照顾的人大都浑身溃烂,身上长满了恶疮和肿瘤,身上臭不可闻,甚至长满了蛀虫,爬满了蚂蚁……想象这样的一个人,让你去给他洗澡,你愿意吗?接受不了对不对?电影里有一个记者,跟了她几十年,唯独这件事情受不了。这是正常人的表现。记者最后要走了,说我一辈子没干这件事,临走之前要干一次。于是,他走进房间去照顾一个垂死者,结果根本受不了,出来哇哇大吐。
她和特蕾莎说,这件事,给我100万我也不干。特蕾莎轻轻一笑,说给我100万,我也不干。
那么,特蕾莎是靠什么做到的呢?
我想借特蕾莎的故事,来探讨一个问题:什么是爱?我想这个问题太大了。几千年来人类都在谈论爱这个话题,但在商业课堂上谈“爱”,还是蛮奇特的一件事情。
我无法对爱的形式给出一个具体的定义,但是我觉得某一个动作在我看来就是爱的最基础的表达。我们都以为给太太买个包,就是爱她,给老公买辆车,就是爱他,送孩子一个玩具就是爱他。
我理解的爱非常素朴,给予注意力,就是爱。注意力是非常普通的词汇,却具有极为重要的行为上的意义。
《新世界》里有这样一句话,不论你在工作场所或者任何其他场所与人相见的时候,请把所有的注意力给到他。如此一来,你在那里就不仅仅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觉知的场域。此时你们之间形成的场域,比你们谈的任何内容都重要。
当你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,我给你一个最具体的建议,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把全部注意力给到他。
仔细想一想,你回到家的时候,跟孩子在一起了吗?你逗他的时候是否把他当成了玩具,一会儿就玩烦了。你心里想着,还有一个电话客户在等着我,心里跟猫抓一样。
孩子一定是知道的。当你跟他在一起,全部注意力在这的时候,你们之间会有一个频率场,那个场是心和心之间的沟通,他会知道。
这就是爱,非常简单,不是任何概念,是和他在一起,互相倾听,眼睛对着眼睛,心对心。
当我们谈论爱的时候,有一个特别大的误区,我们总是抽象地谈爱,每个人都显得无比有爱心。
但爱其实是行动的爱,具体的爱。换句话说,爱是在行动和具体行为当中流动的,当我们赋予它概念、抽象化地理解它时,那只是概念而已。
爱一个人比爱整个人类重要,爱一个人是具体的,爱整个人类是抽象的。无论什么时候,眼前只有一个人,临在当下。
爱的误区之二,我们鄙视小爱,认为大爱是伟大的,小爱是爱自己,爱家人,太自私了,我们永远不敢跟别人表达出爱自己。
爱是有次第的,要先爱自己,不管不顾地爱自己,先给予自己无限的爱,爱原原本本、完完全全的自己。自爱的门槛是自我接纳,无论如何都要选择接受自己,这件事情是基础,爱自己之后再去爱你做的事情,然后爱你周围的人。这件事情非常难,但又非常重要,所有爱的根基就是爱自己。
怎么爱自己?和TA(自己)在一起。算一下你一天的日程表,你什么时候跟自己在一起,睡觉不算,因为那不是清醒状态。很多人有这种病,一方面嘴里说讨厌聚会,但假如三天大家聚会不找你,你就慌了,你就开始主动去找某个酒局、饭局,仿佛在觥筹交错中你才能找到自己。如果不在人群当中你会慌。
这个迹象表明你跟自己失联了。人们恐惧孤独,所谓爱自己,要先学会一件事情,享受孤独,连接你的身体、情绪和生命力,愉悦你自己。
18、小写的爱和大写的爱有什么区别?
接下来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我这样表述:区分小写的爱和大写的爱。小写的爱和大写的爱我如何定义二者?二者的区别是什么?
小写的爱像是一个名词,是个静态的能量,是一种占有的方式,是有条件的。我们要击穿小写的爱,任何有条件的爱一旦卡住了,最后都会变成一种负担和伤害。
纪录片《舞者》讲述了乌克兰芭蕾舞舞蹈家Sergei Polunin的故事。全家三代人到三个国家去打工,供他到英国学舞。Sergei Polunin不负众望,19岁实现人生最高目标,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。
在这个年轻人达到人生巅峰的同时,他以为他会幸福,他以为家庭也会幸福。结果事与愿违,家庭分离得太久,父母离婚了。那一刻,他整个人崩溃了,开始酗酒,吸毒,放纵自己,人生一度跌到谷底。
父母的爱的背后有一个条件叫望子成龙,最后差点毁了他。
父母对子女的爱已经是我们所说的爱中最无条件的爱的了,最后还是一种伤害。还有男女之间的爱,一旦结成婚姻关系或爱情关系之后,实际上变成了一种占有,你是我的,我是你的,一个契约就把我们捆住了。有人说,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我越占有他的爱,其实他的心离我越远,很多夫妻关系最后疏离,都是这个原因。
而我说的大写的爱是流动的爱,是能量,流进来又流出去。流动的爱是灵魂的食物,当爱从我身上流走的时候,这个过程滋养了我的灵魂。
张一鸣有一个重要的见解,信息的流动比信息本身更重要。一句同构性的话,爱的流动比爱本身更重要,爱的流动就是大写的爱。爱的流动绝不是让爱在你这卡住。占有的爱越多,卡得越厉害;给出的爱越多,拥有的爱就越多。爱是唯一这样的存在。
我们完全不知道,让爱经由我们流出去,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回报。我们认为付出爱比接受爱更伟大,如果别人帮你,你总是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爱。接受别人的爱也很重要。
我们乐于助人,但也要乐于被别人帮助,接受爱本身也是爱。很多人尤其是钢铁直男,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爱,结果自己成为爱的阻拦,成了阻塞。
19、爱对终极三问的回答
最后,我们回到开始时候的终极三问,我重新回答一下:
世界是什么?我指的是无限宇宙,无限宇宙如果给它一个名字就叫the ONE is,没有任何宾语,没有任何对象,就是the ONE is。如果非要选一个对象的话,唯一一个可以在句式后面成为对象的,就是爱,the ONE is Love。无限宇宙就是爱,一种越用越多的能量,爱是the ONE的本质。
我是谁?当然不是human,而是背后的Being,击穿之后叫做I am ,没有任何宾语,如果非要选一个宾语的话,唯一的选择就是爱。I am Love。当我选择我是谁的时候,除了大写的爱之外,任何一个东西都会造成二元对立。比如我说我是快乐,那我就不是悲伤。我是大写的爱,是唯一的选择,这个爱会产生更多的爱,不会越来越少。
再回到生命游戏这个大隐喻中,人生的意义是做一个体验者,Doing;生命的目的是做一个觉知者,Being;灵魂使命是做一个创造者,Calling。
我拈出三个词:Doing、Being和Calling,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?在现象世界特别容易二元对立,但在这个体系里它们是一回事。
Love是“一”,Doing是击穿的单点,在Being和Calling之间形成迭代反馈,我想这是一张非常美好的人生蓝图,底色是Love,爱的流动,用爱去创造一件事情,在创造过程当中,对内成为我自己,对外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,形成迭代反馈。
所以Doing、Being、Calling三合一的状态,就是人生最美的状态。整个精神状态是喜悦,里边没有恐惧,没有证明,没有目标。
用爱创造一件灵魂级美好作品,对内成为真正的自己,对外共创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。这是我此生的使命和意义。